轻叹了一声,“教主大人风流成性,在外面遇见合眼的老喜欢往榻上带,有的后来还会被带回教中,但大多数却转眼就被抛于脑后。前一阵还有人追到相思教来,在我教门前跪了几天几夜,只求教主大人见他一面,但教主大人并未搭理。”
殷池野满意地看着对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连握剑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心下更是愉悦,面上则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关切地轻声道,“白公子不会也被教主大人欺骗了感情吧?”他苦恼地蹙了一下眉,“相思教虽与旭日庄立场相对,但我实在不希望两方因此事闹得不甚愉快,甚至挑起正邪之争。”
白屿紧抿着唇,沉默不语,眸中晦暗不明,辨不清神色。
殷池野又轻轻敲击着桌案,节奏不疾不徐,“为表歉意,相思教愿再献上一份大礼以向白公子赔罪,白公子意下如何?”
白屿闻言面色更是难看起来,“不必,白某受之不起。”
此人实在心狠手辣、卑鄙至极。他半月以前便曾收到过此人送出的“大礼”——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人头的模样与沈墨有七八分相像,是他见过的那名吹奏血玉短箫操纵死尸的红衣男子。他初时并未细看,乍一见之下心神大乱,因是在练功时收到的下属信报,还险些当场走火入魔。后来认出这不是沈墨时他还是心有余悸,连着数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恨不能背生双翅立时飞到他朝思暮想的人身边,亲眼看一看他是否安好。但他光是派人搜查来信者与相思教的情报便花费了许多时日,直到今时,今夜。
他设想过无数种两人重逢的情景,但这其中实在不包括今夜见到的这一种。
多么令人心痛、心碎!
这个人,难道就当真如此心狠、当真如此薄情寡义,分明是他先招惹的自己,却又狠心将他丢下,弃如敝履!现下又这般不愿见到自己,好整以暇地躲在那劳什子左护法身后,好整以暇地做壁上观,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男人为他争风吃醋,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他怎么忍心!
白屿心中愤恨难平,只觉呼吸都略微有些急促不畅,全身像是在被烈火炙烤着隐隐发烫。一月以前便埋藏在心底的极端而阴暗的情绪在这一刻如荆棘一般野蛮生长,四处蔓延着直至包裹整颗心脏,如凶兽一般咆哮着横冲直撞似要冲破胸膛的束缚,将外头的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但这些情绪尽数被他深深藏进眸中。
殷池野蹙了一下眉,假意客套道,“那怎么行?无论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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