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识趣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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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初回京城,应当也知道,裴相是不可以被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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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你娘家远在江南,就可以置身事外。朝里还有你们崔氏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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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裴相想,在他执政期间,你们崔氏就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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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崔氏隐隐有不服气的样子,谢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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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不知者不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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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心里想,为何我不将人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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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裴家送的人,是那么好退的?你以为这些年来,裴萧萧干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全是她爹撑腰,全靠帝后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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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愚蠢!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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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说到激动之处,不由拄着拐杖停下来,深呼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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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辅国公纪家的小姐吗?她有个娃娃亲,定的是濮阳伯赵氏的嫡长子赵以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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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在脑中极快地捋了下关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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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伯是京城的笑柄,被戏称家中有“芝兰香”,今日皇后母族开的宴会,勋贵云集,却不见他们,想来是不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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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疲惫又带着轻蔑地道:“你可知濮阳伯家的‘芝兰香’之名,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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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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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赵以庆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