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是哪个?”
五娟说,“我是沈文昌的丫头,我是五娟。有人叫我给你送信来。”
徐乐生在窗户后面和她说话,“是五娟啊,谁让你送过来的?”
“我不能说!”五娟摇头,把信从语文书里拿出来,“你开开窗,信给你。”
徐乐生说,“窗户坏了,开不开,你从这个缝里递给我行吗?”
五娟费劲地把信封顺着窗户边上窄窄的口子给他塞进去,她在这头塞,徐乐生在那头拽,费劲地把信递过去。薄薄的信封弄脏了,好在没破。
“五娟,谢谢你,你早点回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徐乐生说。
吴老师的任务完成了,五娟打算回家。临走她回头看那扇打不开的窗户。刚刚小寡妇站在后头跟她说话,她总感觉他好像没穿衣服,裹在被子里跑出来跟她说话,透过贴画玻璃窗隐隐约约地现出他的身样。
五娟觉得他很奇怪,这个时间不干活,在家睡懒觉,果然是好吃懒做的小媳妇吧。
但是为什么不穿衣服睡觉呢,古里古怪的,外地人都不怕冷吗?她想着这些,回程的路因为害怕天黑,“咚咚”跑得比来时快多了。
第二天吴老师问五娟信的事情,五娟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他了。吴老师又从自己抽屉里抓了几颗糖送给五娟,她感觉很骄傲,好像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工作。糖是这边喝喜酒办喜事的人家才会给的糖,说不上很贵很好吃,只是特别。五娟攥着糖,朦朦胧胧地高兴和惶恐。
徐乐生拿到吴文华给他的信,信里说他很想他,回城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年后,那边对接的职务也已经安排好,回去就能直接上岗。
吴文华问他是不是他要跟他走的事情被魏老四发现了,魏老四不让他走。又说自己会一定想办法带他离开,他很担心,请他给他答复,好叫他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两天后还是这个时间会有学生来拿回信。
徐乐生把信藏在床底的木脚底下塞好。他怕冷地缩回被子里,一颗心像身子一样冰凉。
跟吴文华走的事八成是黄了。他带不走他。
如今的这个结果其实早有预兆了。拉拢吴文华,就得把身子给他使,用多了,魏老四的狗鼻子就发现不对了。
徐乐生埋怨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把逃跑的事情跟吴文华说清楚,求他带自己走呢?他的眼睛眨了眨,其实那样也是条死路,那个男人太懦弱,指望不上,遇到这样的麻烦肯定要装聋作哑躲着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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