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明所以

进门后就摘了口罩，露出底下线条不甚锋利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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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沾血也没有伤口。眉眼间尤其寡淡，带着些冷漠又假意温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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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盯着他看了几秒，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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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笑:“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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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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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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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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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就知道他在不懂装懂，他看过盛时羡紧张到细微颤抖的嘴唇，放缓了语调又问道:“那你呢?你不知道我是谁，总知道你自己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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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这次思索的时间较长，他顶着裴度探究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说话:“……省市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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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很快，裴度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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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见状心脏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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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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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回忆了之前的事情，神色不改但语调微变:“沈……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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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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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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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在黑市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盛时羡那时候就记住了裴度话语中有关他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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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记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