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么子,只管讲!’随着山城麻辣火锅下肚,加上几两二锅头的热力,我稍稍有了一些活气,讲话也不那么结巴了。”
15年寒冬,山城雾气裹着血腥味。张俊在巷尾掐灭烟头,金属冷光掠过萧丞梁煞白的脸。"金店,今晚。"他吐出三个字,衣襟下五四式枪管硌着对方肋骨。
12月25日18:30,汇金大厦金柜前,雕花戒指在玻璃台面发出脆响。女店员抬头瞬间,黑洞洞的枪口已顶住眉心。张俊暴喝掀翻柜台,萧丞梁机械地抓取金器,托盘撞击声与枪声同时炸响。两名逃窜者接连栽倒,血花在圣诞装饰上绽开。
五分钟后,红色出租车碾过血泊。张俊扯下沾血的皮夹克,露出西装革履。后座帆布袋里六十斤黄金压得车轴吱呀作响。
冬日天短,加上又是阴沉的傍晚,路上行人稀少,灯光斑驳。
萧丞梁有生30年来,第一次开枪杀人,第一次冒险抢劫,第一次……反正,他按照张俊的指令,一切都不由自主,自己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直到张俊对他交代:“你今晚另外找个酒店,明天清早赶回哈市。”
“好。”
“你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要说,至于工资和奖金……”
不等张俊讲完,萧丞梁连忙说:“只要平平安安,我什么也不想……"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说话算数!”
“当晚,我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个囫囵觉,夜里,噩梦连连,吓得坐起又躺下,躺下又坐起。”萧丞梁痛苦地回忆道,“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我就坐车走了。”
沙坪坝老楼里,警笛穿透薄墙。濮如锦丰腴的胸脯随着鼾声起伏,张俊在女人怀里翻阅晨报头条,笑纹扯动左颊蜈蚣疤:"看,整座城在老子裤裆下打摆子。"
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年老色衰的濮如锦,转而回到了年轻貌美的金妍身边。谁知一回家,金妍就哭哭啼啼地说道:“你可回来了,那个李烨萍趁你不在,上门来欺负我……”
张俊此时对金妍的宠爱无以复加,当即火冒三丈,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就是嫉妒我,见不得你对我好,”金妍委屈道,“她说老娘怕你却不怕我金妍,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骚狐狸精变的,不知羞耻抢自己的老公!”
“这个臭婆娘!”张俊听金妍说完,脸色铁青,随即出了家门。
不到半个小时,张俊抓住李烨萍的胳膊撞进门来,拧住她的胳膊呼啦一下把人按跪在金妍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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