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裆中,不禁神迷又疑,只囚公子那物儿,也吃酒吃得成个醉头陀,抬头不起,软塌塌的,冬梅气恼,好好一个物件儿却派不上用场,遂用力拔动起来,颠颠倒倒之间,那物倏然长大,做威做势起来,冬梅把握不住,跳出外围,这下极喜,忖道:“偷营偷到底”,急褪内衣,撩起裙裾,急切切欲行那事。
谁知此时竟闻床侧微叹,玉凤翻身而起。唬得冬梅魂魄飞扬,跌至床下,动亦不敢动,呆了半晌,并不闻响动,遂轻轻起身观床上动静。玉凤并未坐起,只是嫌热将衣除了,赤精条条仰卧,冬梅不敢妄动,又不敢在床下再藏,觑得对面有一屏风,遂轻步闪入后面,欲寻个空当溜出门去。
忽见东生坐起。惊醒玉凤斜卧玉枕,酒醒了一大半道:“郎君盂浪,惊吓妾身何为?”东生道:“娘子更加孟浪,因何怨小生?”玉凤道:‘‘妾身正梦登仙境,被郎君唤回,怎不怨?”东生笑道:‘‘怕娘子春梦深入忘归罢。”
言毕,手抚酥乳不停。玉凤急忙护住。脱口道:“何至此耶?郎君却亦整齐,只是裤儿欲褪了。”东生道:“娘子又偷营,道我不知?又布下迷魂大阵引诱小生。”玉凤道:“何曾偷袭于郎君,想必郎君趁妾身睡熟,欲行不轨,强行脱衣,怎又倒打一笆?”
东生拥住,亲了一个嘴儿,道:“方才酒醉,无状如斯,孰是孰非,不能了断,适间下体涨若尿急,道是娘子抚弄,今酒已醒,何不再饮为乐?”言毕,褪尽衣衫。裸裎相对。
玉凤笑道:“不意郎君今贪杯如此不要命,妾身就与你在床上再酌,破一酒阵。”东生又在玉凤面上摸了——把道:“娘子酒色文章,样样俱作得锦绣,小生佩服,待我取过酒具再畅饮—番。”
言毕下床,屏风后冬梅叫苦不选,不知他二人又要饮到几时,恐东生撞见,遂伏在暗处偷觑,见东生挺着巨物走向一柜儿,拿些酒具复到床上,递与玉凤。
玉凤嫌灯太暗,东生这才觉得银灯不知何时覆了,遂重又点亮,红罗绣帐之中,二人赤精条条半拥半坐饮了起来,吃着吃着,东生将—杯酒送至玉凤口里,道:“娘子替小生饮一杯。”
玉凤躲躲闪闪,把个酒儿倾了一半。东生道:“不要娘子祭天祭地,快饮了罢。”言毕又递。玉凤道:“妾身不祭天地,是祭床公床婆,求保佑生贵子哩。”东生失笑道:“娘子性急,春播秋收,瓜熟蒂落,急亦没用。”
玉凤把他那活儿上捻了一下道:“郎君种瓜种豆,全凭这个,辛劳倍至,不如亦犒赏它一杯。”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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