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不过是五岁光景,偷跑着出去玩儿,跟丢的下人回来战战兢兢地跪了一排,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太傅府上的公子萧衍才背着睡着的叶离出现在了叶府门口。下人们如释重负,庆幸着捡回了一条命。传言里溺爱叶离的叶丞相也没有出来瞧一眼,只是让府里的管家领着下人来接叶离。
叶离趴在萧衍背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萧衍的眼角抽了抽,似乎是听清了叶离嘟囔的话,又只是无可奈何地笑笑。那时候叶离的瞌睡沉得敲锣打鼓都不会醒,等到叶离年纪渐渐大了,却没怎么睡过好觉了。而那一日萧衍听见叶离嘟囔的话,后来叶离自己想了大半天,总还是觉得自己那一日定是说了喜欢萧衍的话。
萧衍将叶离交付给管家,婉言拒绝了管家邀请自己上门喝杯茶后,转身就离开了。管家一面夸赞这萧家公子为人良善古道热肠,一面小心翼翼的抱着叶离,生怕吵醒了这个祖宗。只有十七,坐在扶桑树上,看着萧衍走到叶府拐角的街口,却停了下来,看着叶府大门的方向,直到叶府的大门重重地合上,才又真正地离开。
没过几日便是萧衍有意无意地路过了叶府,被叶离拦下来非要道谢。萧衍推辞着,眼里是一瞬即逝的笑意。
可是此后萧衍再也没有到过叶府,连路过也没有。
那一年是叶离初识萧衍的一年,她同萧衍还算美好的事,在那一年,开始了也结束了。
这些事情越想越觉得头疼,十七时时会觉得,情情爱爱的事情,真是复杂得让人费解。这样费解的事情,三百年前给她带来了遍体鳞伤,三百年后,又让叶离痛苦煎熬。
十七抬了左手,凭空化出一壶酒来,酒壶递到了嘴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这些日子,她可是差不多搬空了我酿的酒。”
花娘回道:“是。叶姑娘每日都会饮上好几壶,之前还灌了颜姑娘小半壶。”
“花娘,你相信一醉解千愁吗。凡人爱说这样的话,以为有什么烦心事,只要喝醉了,就会忘记了。从前司文……”提及司文的时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