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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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韭，”雁安宁说，“我躺下多晕几天，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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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亮，一抹泛白的曙光出现在梁州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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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弥漫着硫磺硝烟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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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忙着将尸首拖到一处，交给扫尾小队统一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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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带着身背药箱的杂役来回奔走，呵气成霜的早晨，豆大的汗珠从他们额角淌下，浸湿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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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英朗的青年身披铠甲，衣襟染血，从营帐中大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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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雁安宁的兄长，雁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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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长空身后跟出几名将领，他们望着青年的背影，面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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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想上前叫住他，被同伴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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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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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暗自慨叹，目送雁长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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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儿！”待雁长空走远，一名将领恨恨啐了声，“兰啸天那家伙，我就知道他迟早要报复，这混账东西，献了他女儿不够，还敢动我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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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老穆，”身旁的人拍拍他的肩膀，“叫人听见，对侄女的名声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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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还顾忌这个做什么？”老穆横眉竖眼，“皇帝小子是不是金丹吃多了，坏了脑子？咱们雁大将军哪里对不起他，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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