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石二鸟

她还是小看了雁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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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常对人说，雁家那姑娘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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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怪她，只怪雁安宁平日里露脸太少，藏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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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这一堑，便不会再上当，日后想要报复多的是机会，眼下最让她担心的，反而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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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一惯装得仁善，昨日才罚了雁安宁，怕是不好意思接连出手，于是就想借我的手，让雁安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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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贵妃将心比心，换作是她，也见不得雁安宁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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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桂香犹豫道，“那位，那位到底为什么要对付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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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贵妃摸摸自己的脸，“为什么？”她轻笑，“女人最在意什么？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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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宫中，段皇后对镜卸下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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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心贴了一枚纯金花钿，花钿精巧秀丽，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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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柔软的花瓣，爱惜似地轻抚两下，微一用力，将花钿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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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钿取下以后，镜中人的额心多了一块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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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的肉色比别处略浅，凹凸不平，细看不难发现它原来的伤口比现在还大，大概经过精心养护，才逐渐变成如今指甲盖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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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生在额头，仍然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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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皇后望着镜子，目光落在疤痕上，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