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人类,根本目标都是活下去。事已至此,相互指责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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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邹医生,你怎么看这件事呢?”齐斯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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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流露出认真执着的态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邹艳:“如果认定玩家间是敌对关系,那么沈明究竟是受害者,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加害人?如果默认玩家应该团结一致,那么又是谁最先怀疑来怀疑去,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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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没有明确立场、首鼠两端的人是最不稳定的因素,他可能在任何人背后捅刀子,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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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艳好像听不出齐斯的潜台词,苦笑道:“站队放眼于悠久的人类历史中没有任何意义,贫与富、智与愚、男与女,任何因素都不应该成为分割人类群体的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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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错误的过程或许也能导向正确的结局。我从来都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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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知道邹艳是不打算表明立场了,不由轻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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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多言,没骨头似的歪歪斜斜地站着,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叶子,换来后者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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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除了最开始真情流露,这会儿已经不再看沈明的尸体,脸上做出事不关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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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邹艳折回房间,抱出一床被单盖在尸体身上,遮住满地惨不忍睹的血肉,着实体现出一种人文主义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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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玩家们陆续拾阶而下,在一楼的长桌旁集合,一一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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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害怕得要死的林辰也在钟声再度敲响前下了楼,战战兢兢地遵守系统界面上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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