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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重的肉体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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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的灵魂砰然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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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灵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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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气使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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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揩去脸上的血渍,深吸一口气,让浓郁新鲜的血腥气填满肺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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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杀人了,手有些生,血溅得远了点,脏了工作室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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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地板本来就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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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还活着的时候,从外面踏进来的雨靴将泥印子踩得到处都是,弄得满目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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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先打扫卫生,还是先处理尸体,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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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摸出一块手帕,垂眸静立,轻轻擦拭刀片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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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地,一道电子音在脑海底部断断续续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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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杀死了玩家“刘阿九”……经检测,您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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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眨了眨眼,说:“他进门后忘穿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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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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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前,2035年3月9日傍晚六点,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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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如往常一样,窝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检查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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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安在僻静郊区的废弃仓库,一个一般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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