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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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因为保护所爱的东西是生命的本能……就像是父母保护孩子，哥哥保护弟弟，恋人保护恋人一样……你也有着要保护的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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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我想守护很多，但我却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夺走了他们想要拯救的人的生命，一直干着这样的勾当……！”昭阳痛心疾首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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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会有人怪责你，就是你杀死我也一样……会成为试炼者的每个人……都是像你一样受了沉重的伤，为了抹除那伤早就做好了死的觉悟……就算死了也是早就定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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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是那样，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死也无所谓的想法战斗是截然不同的……我想大家一定很生气吧，我也一样，明明令我们受伤的人并不在这里，大家都是被伤害的人，却要相互残杀，真正伤害了我们的人还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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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仇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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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恨，那些伤害了我的人把我丢在泥潭里就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寻找救赎，连重要之人都守护不了，我会杀死其他那些求生的人、同样背负着重要之人性命的人也是因为他们，我已经变得不像是我了，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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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说到这里，忍不住停了下来。花梦在他背后可以感觉到那剧烈的颤抖，哭泣似乎就被赌在了他的喉咙中无法发出，她忧愁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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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仇恨的对象……要说有，那就是飘零不定的命运……”她艰难地喘息着，却仍坚持说道，“由我来劝你可能没有说服力，但……不能深陷在仇恨中……那些伤害了你的人……是错误的，固然应该被惩罚……但惩罚不应该籍由丑恶的憎恨……要是被复仇的想法吞噬，人就会做出许多荒谬之事……所以、所以你，要记得……身边还有相信着你的人……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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