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阵,诱捕鱿鱼浮出水面。
远洋船队大半年回陆地一次,足有上百艘之多,进港时发出轰鸣声,光从海上射来,透过一棱一棱的百叶窗,飞快轮转,常常让他感到自己躺在一辆动荡的列车里。不知道亚伯特见过大王鱿鱼没?真的很大,一只能有二十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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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阵子,他值夜班,住在厂里,机子整宿震响。是家做避孕药的药厂,只敢在夜里开工,万一警卫队来查,他得赶紧起来把机子关了。他们告诉他,他是雄虫,被抓了也没事,这是他们招他的唯一原因。
给他通风报信的是只大狼狗,叫旺财。有次仓库进了小偷,旺财的咆哮像炮竹一样在夜里炸响,等他打着手电筒赶来,只找到一条被扯掉的裤子。这事他想起来就会笑。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旺财肯定早就死掉了。
再后来他搬去了首都的贫民窟。沿街的房子,夜里很吵。醉汉打闹、同性恋撕逼、狂按喇叭的路怒症、火警和救护车来来回回的滴嘟声……时不时还有青少年拿石头砸他的窗子,然后领居家的狗和小孩一起大叫。
这些都好过一声枪响后的死寂与悲号。
他像适应外部动乱一样适应了那些噪音,并渐渐觉察出了此地的一些好处。
零工到处都有,出租房和快餐也很便宜。大伙总爱说,来了这儿,只要有手有脚就活得下去。这种信念对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啊,它鼓励他们咬着牙离开更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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