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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晨,露水已经蒸发,微风依旧凉爽,阳光静静照在花圃,紫色鸢尾娇艳而杂乱,,他终于想起那花的学名,心中迟来的一痛。
往日这个时候他还没从床上爬起,得磨蹭到十一点才出门。走大概十分钟,路口转角有家早点铺,他会买热狗面包加热豆浆,总是如此,因此店主一见到他就热情招呼,而他则感到淡淡的尴尬。
他不希望被记住,也不希望被摸清规律,所以有时他会故意点别的,哪怕最钟意的还是热狗面包。
摊位很小,没地方坐,他会把早点带到工坊里吃。拉吉莎已等着交作业了。那时他们没有学习机,商略从网上找来习题,打印出来后由帕玛装订。帕玛手巧,每次用挂历做封面,然后一笔一画地认真写:算数,语法,科学……他们把作业本用布包好,藏在后院的丝瓜藤架下。
再也回不去了,商略想。有时候习以为常的生活会因为某个人的死去而彻底消失,而帕玛就是这样一个有力量的人,一旦他不在了,家就不再是家。
这时他看到亚伯特大步走入庭院,只着衬衫、军裤和长筒靴,没有穿外套。在强烈阳光下,他看起来没那么高深莫测了,仿佛只是一个过分高大的英俊男人,由血肉构成,而非传闻中的钢铁与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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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抬起头前,商略退回金丝菱花绣帘后,等待了比预想中更久的时间,终于听见敲门声。
出于一种对逝者的柔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