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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好问司徒湖山:“表舅爷,他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
“不知道。”司徒湖山抄着手说,“看戏。”
淳于扬问:“周干部,你在武汉哪里见过我?”。
“在武汉火车站啊!我们俩的卧铺靠着,我是硬卧下铺,你是中铺。”周纳德说得头头是道,“这个你总不会忘了吧?”
“……”淳于扬目光如电地盯着他,俊美的面孔绷得发青。
周纳德满不在乎地回瞪,两人就在水缸这须臾之地中僵持,一触即发,很奇怪且有点儿滑稽。
“火车的车次多少?从哪里到哪里?什么时候发车?什么时候到站?卧铺是那一节车厢的几号?”淳于扬问。
“哎呦我的老天爷!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火车票我也早报销了,那些细节我怎么还记得呐?”周纳德说,“火车从北京到武汉。”
淳于扬冷笑不止,说:“不记得可以现编,看来你对列车时刻表不太熟悉。”
周纳德极为生气:“你这个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怎么内心这么阴暗龌蹉呢?我编这些有什么好处?是多一块肉还是多一分钱?”
这时候司徒湖山突然走动,淳于扬和周纳德停止争吵,都望着他。没想到他只是走了几步后蹲下,往略微恢复活动能力的离离脖子上劈了一掌,把她打晕,然后抬头说:“你们继续。”
淳于扬哪里还有心情继续,他以手支撑水缸边沿,低头沉默着。
周纳德完胜,双手交叉在胸前,纠纠地抬头望天,大声抱怨天怎么还不亮,唐缈怎么还不回来,以及此行真是倒霉透顶!
……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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