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没听到顾海的回应,习惯性地追问。
“……你不回去?”
“不了,我转转就回去,有点事我得想想。”
“没事,我陪你,要不我请你吃东西也行。”
夏槐听到这话可算来劲了,他似乎对能从顾海这只铁公鸡身上拔毛颇感兴趣,甚至虚伪地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宽慰的模样,“爸爸的好大儿终于学会孝敬爸爸了。”
“爬。”
夏槐也没真拿顾海当肥羊宰,乐呵呵地买了二十串烤羊肉,外卖送来夏槐就分给顾海十串,剩下的羊肉串夏槐吃的满嘴流油。
“……没心没肺。”手上拿着十串羊肉串的顾海看着夏槐大快朵颐,自己也没忍住咬了一口。
重油重盐,但好吃。
“回去吗?”陪夏槐吃完,顾海问。
“不了。”
“我想吃鲜花饼了。”夏槐开口,天上挂着的月亮让他又饿了。
“……明天早上我去给你买。”顾海怎么也没法把月亮和鲜花饼联系在一起,不过他没有贸然开嘲讽。
“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不成是你得了癌症吗还是你失忆了?!”
“傻逼。”没忍住的顾海还是把脏话说出口。
“你才傻逼。”
“还钱,把羊肉串的钱还我。”
“我请你吃了多少次饭,你买一次单还要我还钱?吝啬鬼。”
“承蒙惠顾,40。”
“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死不要脸。”
这时候,夏槐眼中挥之不去的忧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活力。顾海和夏槐习以为常地斗嘴,在这时,夏槐突然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我要给你讲一个恐怖故事。”
顾海没说话,就看着夏槐。
夏槐手一张比出一个3来,“距离假期结束还有三天,恐怖吧!”
“好冷。”适时一阵寒风刮过,两个抗冻的人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你真的不回去吗?”今天第三次问这个问题,顾海不厌其烦。
“不回去。”顾海一怔,随后也不走了就看着夏槐坐在长椅上仰望星空。
夏槐的表情在路灯的映照下带着淡淡的忧伤,这种表情顾海没从夏槐脸上看见过,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夏槐的神情眷恋又疲惫,仿佛是找不到港湾的旅人,只能在旅途之中稍作停留,谁也成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