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换皮秘术

闪现：那日暴雨倾盆，檐角铜铃在狂风中发出瘆人哀鸣，师父却独坐案前，将苍梧城来的拜帖铺在浸透雨水的檀木案上。烛火摇曳中，他指尖反复摩挲"城主亲笔"四个鎏金篆字，指腹因用力过猛竟将墨痕蹭得模糊——那力道，竟比当年教导他剑招时更狠三分。

"秋寒，你可记得沈老城主最厌何种熏香？"师父的声音裹着冰碴，与窗外呜咽的北风混在一起。林秋寒喉间发紧，想起去年中秋宴上，沈老城主当众打翻的"凝露香"——那是以深海冰晶与龙涎香炼制的异香，传说能令人血脉冻结，而拜帖上残留的，分明是药王谷秘传的"血梅烬"气息。

洞壁剑痕突然泛起幽蓝磷火，照亮灰衣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蝎尾纹身。林秋寒瞳孔骤缩：这竟是药王谷叛徒石万嗔的标记，而石万嗔正是十三年前胡一刀中毒案的主谋。灰衣人掌心浮现青色药雾，将灼痕遮蔽成流转符文："陆九渊的孪生兄弟陆九幽，此刻正戴着他的面具，在城主府宴请各路英豪。"

洞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声，如同夜枭啼鸣撕裂夜幕。灰衣人足尖点地掠至洞口，残月玉佩从衣摆滑落的瞬间，林秋寒借着雷光看清那道月牙形缺口——与师父临终前珍藏的那半块玉佩，竟严丝合缝地契合。

他记得师父弥留之际，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摩挲玉佩："当年苍梧城主将我打下山崖时，这半块玉佩被山石切出缺口..."话音未落，师父便被剧毒攻心，而此刻玉佩在灰衣人衣襟间若隐若现的流光，竟与师父房中供奉的月影石佛龛辉映成诡异的阴阳双璧。

洞壁剑痕突然泛起幽蓝磷火，照亮灰衣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蝎尾纹身——那竟是药王谷叛徒石万嗔的标记。暴雨冲刷着洞外嶙峋山岩，那些与天山神秘大峡谷如出一辙的赤红山体，在电光中化作燃烧的鬼脸，仿佛在嘲笑凡人探寻真相的妄念。

灰衣人五指扣住林秋寒咽喉的动作突然放缓，剑尖抵住他心口："知道为何玉佩缺口如此巧合？"他喉间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十三年前你师父用\'换皮秘术\'假死脱身，而我便是那场骗局的主刀医师..."

林秋寒的喉间刚要逸出惊呼，灰衣人已闪电般甩出三枚铁菩提，精准击灭洞内最后一丝烛火。暴雨裹挟着雷声在洞外炸响，他借着电光瞥见灰衣人腕间缠绕的羊皮，竟与师父书房中珍藏的那张《昆吾剑谱》封皮材质一模一样——那本被历代掌门视为不传之秘的古籍，此刻正以羊皮为载体，在灰衣人掌心泛起幽幽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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