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姥姥在上,小婿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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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妪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手杖在地上狠狠一杵道:“你与灵儿虽然已经拜堂成亲,但是既无媒妁之言,也无长辈证婚,这伉俪之名,恐怕作不得数,这一声’姥姥’,老身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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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境遇,是他早已料想到的,只是现在到了这一步,心头仍是一滞。“姥姥,虽然你不认同我与灵儿,但是我与灵儿真心相爱,天地可鉴,如若无她,我活着已没什么意思,希望您看在我们同甘共苦的份上,成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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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扬这话出自肺腑,夏轻云心中另有所属,自己也被人间正道通缉,这个世间已与他无多大瓜葛,唯一牵挂的便是近日相识的碧灵儿,虽然他们是假借夫妻之名,但是其中情愫,怕是早已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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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我偏不让你们在一起呢?”老妪面如寒霜,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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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扬向前踏出一步,亦是毫不退让,哈哈笑道:“原想青萝灵谷远离尘世,诸位山鬼必定也如同传说一般敢爱敢恨,卓识非凡,遇恶决不妥协,万万没想到,现如今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辨是非,牺牲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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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那名身着花衣的女子话音刚落,足下生长出一簇花藤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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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扬只是冷笑,老妪叹了口气道:“飞花,你退下,你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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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灵谷本是灵儿的家,可是这个家却要将她推进虎口,既然你们如此对她,我便要带她离去。”凌子扬愤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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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嗤之以鼻道:“离开,你们又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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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扬道:“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就算在人间为奴为仆,也好过这假仁假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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