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鸭子堆里,为了活下来,它只好竭力把自己缩小,几乎缩成一只核桃。时间长了,当它在抖开翅膀,它会发现它的翅膀已经施展不开了,哪怕羽翼看起来依然庞大,但只有它自己知道:它再也不能没有负担的飞起来了。
五年的卧底生涯把我彻底毁了。
我大胆地这么说,我谁也不怕。
正邪对错正眼吝啬,孤家寡人,两拳攥起来,只能抓住自己,我谁也不在乎,所以我谁也不怕了。
我实在很怕小孩哭。
订外卖的空当,那孩子又哭起来了。紧紧抱着他的书包,蜷在床角,背对着门抽噎。
我走过去碰了碰他弓起的。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脸上横着几条泪痕,眼睛和鼻头都有些肿。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订了个外卖,”我抬手示意了一下卧室内置的洗手间,“洗手间在那里,你可以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
当时的我肤浅地认定小孩都应该爱吃肯德基,订了一大桶炸鸡汉堡可乐,当我咬着一只鸡腿时,周远洗好澡,套着一件白衬衫,抱着一团毛巾,小声地问我阳台在哪里。
我指明了阳台的方向,他便从我面前走开了。他走远一些,我才看清了他的全貌:他穿的是我的旧制服衬衫,蓝色的布料因为洗得过度,变得过分柔软,潮软的贴在后背和腰臀处,下面还有两条很白的腿,膝盖微微向内扣着。因为瘦,显得膝盖和脚踝的骨节都有些凸出,但还没有超出不美观的界限,这样的结构,让我想到了马或者鹿之类的生物。
小蹄子。我叼着烟突然想笑。
小蹄子在我面前惦着脚晾内裤,窄窄的屁股鼓鼓的,翘着一个不知廉耻的弧度。我用眼睛舔他的腿,一路舔到他的脚上。他穿着我的拖鞋,有点大,因为原本就是图方便买的最大码,可惜我家从没客人,其实完全是多虑。最普通的塑胶拖鞋,因为大,因为深色,衬得他的脚像个女孩儿一样,很薄,很白,脚趾头发红,看着……很想吃。
我这么想着,他走过来了:“今天麻烦您了……叔,我去睡了。”
“行。”我叼着鸡骨头点头,“好好休息。”
我对着周斌发誓我绝不是故意起夜起到小蹄子的床上的。
“你要干什么?”小蹄子仰在枕头上举着双手,露出手腕内侧的淡紫脉络,他屈起的腿被我掰得很开,扇子一样平铺在床单上,为了不碰到我,分得更开,露出t恤下的一截肚皮,我摸他大开的腿根,“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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