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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雨连绵不断,雨点打在芭蕉叶上,淅沥声连连。
侍女挽月走进里屋,挽起袖子,小心放平支窗用的竿。
“喀”——
即便把手下动作压到最轻,依然发出了一点动静。
里间传出一下声响。
这声响不大不小,却让挽月面色稍变,忙跪在地上,连手中物什都忘了放下。
“少爷,是奴婢挽月,适才见雨水打了进来,奴婢就去关了窗子。”
挽月跪在地上,里间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这几日小少爷心情尤其糟糕。
自从城主不同意他和积吾少爷的事,反而突然要他嫁给那个突然到泗州的平江侯,少爷闹了几天脾气也不见更改,干脆就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叫人传饭,更不见外人。
昨晚少爷突发奇想,要去找表少爷说话,结果深更半夜有个冒失奴才冲撞到小少爷的好事,把这事告诉了城主。
小少爷走到半途没想就被人拦了回来,发了大脾气,一回来砸了屋里所有东西,让人把那小厮堵住嘴,五花大绑沉了井。
少爷便站在井前不远处,斑驳月光下披着红衣外袍,眉如翠羽,唇色胜血,肌肤凝霜赛雪的白,一张脸如沾过春雨的杏花,明丽极了。
然而挽月跟在身后,暗自齿冷。
若论美人绝色,在这四洲城里恐怕除了少爷,该是无出其右,品行恶劣也合该是排在第一位。
少爷脸上还带着一点细微笑意,如平常宴上赏月一般,闲雅松快。
下人们跪了一圈围在脚下无人吱声,挽月抬头时,恰好对上小少爷垂下来的视线。
少爷半侧过头来,长睫轻颤,月光柔柔的洒在眼睫上接连坠出一片潋滟波光,眸底神情却令趴在地上的挽月寒意入骨,仿佛淬毒的刀一刀刀刮在她骨头上。
这一眼,是极美,也极狠的。
使挽月做了接连几日噩梦。
在少爷身边伺候三年,日日就如同刀尖舔血,夜夜不能安眠,更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挽月指甲已掐到了掌心上的嫩肉,想借以此保持镇静。
没想里面的人只是借此打了个哈欠,并不当一回事,反倒语调懒洋洋的,声调轻轻扬扬,就如初绿的柳枝浸入春水,他慵懒闲适地问道。
“那贱奴人呢?”
挽月睫毛一颤,跪得更低一些。
“回少爷,云.....他不想,不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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