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简单沐浴过,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果子酒的缘故,她只觉气血上涌,头也有些发晕。
她想着自己到底不胜酒力,便钻到被褥中。
被褥是厚重的毛毡,他们不种植棉花,布料于他们来说是金贵的,冬日天冷便是粗暴简单的毛毡。
那毛毡摩擦着肌肤,于是身体竟有种说不出的酥麻感。
她微合着眼,胡思乱想。
这时,她听到外面动静,还听到说话声。
外面风很大,姚老爹拎着一盏马灯来送宁王,两个人说着话,似乎在说起这次的西渊结盟会。
姚老爹也要带领族人一起参加,不过会晚几日去,到时候大家可以在结盟会再会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姚老爹便客气地先走了,临走前想起什么,告诉宁王这里烧了热水,可以沐浴。
青葛便听到,姚老爹再次告别,宁王推门进来。
门推开时,尽管有厚重的毛毡帘,依然有风嗖嗖嗖地吹进来,青葛脸颊以及半边颈子露在外面,冷风吹拂过,她竟感觉到了男人清冽的气息,熟悉的、青竹的香。
似乎……从她一开始替嫁和他在一起时,他便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一直这样。
宁王将马灯挂在角落,之后走到床边,撑在她耳侧,伸手试探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气息沉沉地在她耳畔问:“睡了吗?”
青葛咬着唇,她不想搭理,只哼哼了声,便拉了拉毛毡,把自己裹得严实。
宁王注视着她的后颈,看了一会后,便抬眼看这房中布置,见到一旁有个小隔断,便起身,径自先去沐浴。
青葛闷闷地躺在毛毡中,却觉得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