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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竹坐在桌旁,开始从怀里掏出来不少东西:“这是大皇子让我带给你的信,这是三公主托我带给你的药,大皇子和三公主想你想的紧,他们不好出皇宫,让你有空儿进京了去看看他们。”
栾竹撑着下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娄钧,你回来也有一阵子了,是在宫里好,还是在淮南王府好?没有我陪着,是不是寂寞了许多?”
娄钧沉默片刻,对上栾竹那双狡黠的眸子:“淮南王府好。”
栾竹哀怨地瞧了他一眼:“唉,你个白眼狼,枉我在宫里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你了,却换不来半点真心……”
栾竹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哎呦真难闻,说你是个药罐子你还不乐意听,你闻闻你这院子,这药味儿忒冲!”
娄钧扫了一眼大皇子写的信,将药收好:“栾竹,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碎嘴的老妈子?”
栾竹在宫里被欺负的久了,渐渐发现和后宫嫔妃、太监嬷嬷们搞好关系,便能少些毒打,
而且他喜欢蹲在一众婆婆婶子身边听家长里短,渐渐的和妃子宫女婆子们在一起呆久了,就成了妇女之友,话也都就多了起来。
栾竹和他在一块三句话都嫌多,越发觉得他不如小时候讨喜了,将宫里主子们交代的事情办妥后就走了出去。
……
另一边,娄缙将江生送出城回来之后,天已经黑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对于朝廷的这桩婚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卖了一样,为了得到岳丈的帮助还要百般讨好。为了让朝廷放心,言辞举止还要百般小心。
这与青楼那些卖笑卖艺的女子有何区别?
先帝在的时候,淮南王府就是这么憋屈,扶持新帝登基了,淮南王府还是这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