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诸侯,那与我们争夺维克桑的敌人又多了一位。哪怕你和腓特烈的女儿结婚了,我也会让约翰成为她新的婚约者,这可以使我们一直保持谈判的主动。”
这是一条老辣精明的计策,但同样卑鄙无耻:“我本以为你很喜欢爱丽丝。”理查说,他将酒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你迷恋她,为了她羞辱我,想和妈妈离婚再娶她。”
“我曾经也很喜欢托马斯(5),罗莎蒙德,还有你妈妈。”亨利二世不置可否,“理查,感情左右不了君主的判断,爱丽丝不会和你结婚,也不会离开我的领地,那我为何不让她留在我身边使我享受更多的快乐?我没想到你会同情她。”
“你的行为不荣誉,也有违誓约。”
“荣誉和誓约是哄小孩子的把戏,这也是我之前一直不想将王位交给你的原因。”亨利二世盯着理查隐忍的面色,“我前些日子还收到一封信,我们的亲属,耶路撒冷国王鲍德温(6)去世了,他写信给我,告诉我现在耶路撒冷是如何争权夺利、内斗不止,多么可笑,一个世纪以前,他们还是一群为了荣誉向上帝献身的的圣徒,一个世纪以后他们便和东方人一样贪婪而自私,什么是荣誉?荣誉就是这么可笑的东西。”
“你如何回复他?”理查显然更关心这个问题。
“捐钱,堵住教会的嘴,但要我派兵前往耶路撒冷,费时费力地帮助一个腐朽的王国,我没有那么愚蠢。”亨利二世不屑道,“理查,我知道你一直对十字军的故事很感兴趣,但现在不同,你已经是我的继承人了,我可以暂时容忍你的天真,但你不能不思悔改。君主需要表现得重视荣誉,是因为这可以换来农民和骑士的忠诚,君主不能真的注视荣誉,是因为他们的敌人不是农民和骑士。”他弹了弹手指,“就像你妈妈,她喜欢弹琴,喜欢诗歌,会为浪漫美好的事物落泪,可现在难道我给她唱一首普罗旺斯情歌,她就会为我神魂颠倒,把她的领地和军队全部交由我差遣吗?真正打动她的是我真的给了她自由和继承人的承诺,所以我们才可以冰释前嫌,你现在去她的房间,她也会对你说同样的话。”
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