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67式手榴弹,拉环瞬间,一枚呼啸而来的钢筋突然穿透他的右肩胛骨,带倒钩的钢筋头从锁骨下方穿出,鲜血喷溅在黄旭东的护目镜上,模糊的视线中,感染者正踩着尸体堆成的坡道涌来,被打断的手臂还在抓握武器,残缺的指节抠进雪地,拖出蜿蜒血痕。
西北方引擎声骤止,143装甲旅的热成像网络突然出现大片盲区,不知何时,感染者已经突破了装甲旅的前沿阵地。
“操他姥姥的!这挺王八犊子吞了北极熊的冰碴子是吧?”跟黄旭东同年兵的王泽轩重机枪突然卡壳,他低头排除故障的三秒间隙,三只感染者已翻进战壕。
中间那只右手只剩白骨,指骨却精准扣住老周的喉结,腥臭的涎水顺着下颌滴落,滴在战术背心上时发出“嗞嗞”的腐蚀声。
它的瞳孔里跳动着诡异的冷光,并非兽性的浑浊,而是类似人类计算时的阴鸷。
“给…给老子死。”黄旭东哆哆嗦嗦的扣动扳机,子弹从感染者太阳穴穿出,尸体借冲力撞来,锯齿状的牙齿几乎啃到他的喉结,他在泥泞中翻滚,手摸到班长掉落的对讲机,营长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传来:“预备队赶紧顶上来,一线阵地要崩溃了……”
战壕里的积雪早被血水融化,混着弹壳、碎肉与冻土,踩上去像踩着黏稠的泥浆。
感染者的冲锋逐渐形成一种节奏,每当有同伴倒下,后续者便踩着尸体跃上战壕,喉间的低喘逐渐汇聚成有规律的“咚、咚”声,不是语言,却像某种战吼,敲打着人类士兵的神经。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我可不是孬种,有本事弄死老子。”黄旭东拉动枪栓,听着弹匣里最后五发子弹的晃动声。
临上战场前,指导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预备役一样是人民子弟兵,咱肩膀上扛的不是枪杆子,是老祖宗传了五千年的刀把子!”
“战端一开,管你是刚领军衔的娃娃兵,还是退伍十年的老班长,都给我把牙根咬进牙槽里!”
“防线在哪儿?就在咱脚底板底下!”
“国土在哪儿?就在咱心窝子里头!”
“咱当兵的,生为军旗列阵,死作山河忠骨,为国家抛头颅、为人民洒热血。”
他手指狠狠戳着自己的胸口:“这,才是刻在骨血里的荣光!”
……
县城渡口,昨天才刚刚搭建好的铁皮板房和帐篷顶部漏下的雪粒子砸在王秀兰的棉帽上,她怀里抱着三个月大的孙子,襁褓外裹着丈夫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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