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打仗根本不如伯远,北地怕是要没了,伯远心里不定怎么恨我。”
太子妃哭着摇头,“他不会恨你的,那孩子咱们还不清楚吗?他是一时想岔了,不清楚里头的事儿,你好好跟他解释,你要是不好解释,我去跟他说,那孩子讲理……”
“不许说,咳咳咳……”太子急迫地拉住她,咳嗽了起来,“子不言父过,你若是去说,置我于何地?又置父皇于何地?你要叫天下人骂了我,又要去骂六十岁的父皇吗?”
这份骂名,他将来就算做了皇帝,也得背负着。
太子妃越发伤心,她知道太子跟皇帝感情深厚,作为长子,幼时的他受尽宠爱,孝顺二字已经刻入骨髓,可如今这种情形,该换一换想法了啊。
“你,你从前事事都想的清楚,什么都能算到,可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当局者迷呢?阿钊,父皇老了,他怕你,他已经容不下你了……”
“胡说,还不闭嘴?”太子怒目而视,面色铁青道:“伺候我更衣。”
他浑身都在战栗,面色苍白如纸,但莫名满眼的坚毅,仿佛怕自己瞎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最近从父皇那听来的清心咒。
武安侯府,正院。
没了女主子,这侯府还是凄凉了不少,尤其是游廊还有檐下,灯笼都黑漆漆的,没有往日半分热闹,似乎又恢复到两位主子成亲之前了。
不过院子里的柿子树,硕果累累,压弯了树枝,昭示着曾经的热闹。
霍云霄躺在空荡荡的榻上翻来覆去,身上的伤处麻痒不已,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感觉还没多久,就听到大头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烦的大吼,“要死啊,是不是欠揍了?”
大头的脑袋从窗外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