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
季衔山仰起头,目光落在景元帝的神主牌位上。
“那天晚上,太后让我考虑清楚,到底是要继续做您的乖儿子,还是做这大燕的皇帝。我回到寿宁宫后,大病了一场,也想明白了一切。”
季衔山道:“这就是我给太后的答案。”
他想继续做太后的乖儿子,但做太后的乖儿子,就做不了大燕的皇帝。
季衔山笑了一下,带着点儿自嘲。
“您很清楚,今日兵谏成功,我也不会对您做什么,顶多就是夺走您手上的权力,让您从寿宁宫退回慈宁宫颐养天年;
“我也很清楚,即使兵谏失败,您也不会对我做什么,顶多就是将我软禁在太和殿,然后等到某一日时机成熟了,再夺走我的皇位。
“我们母子之间,总是要做个了断的。”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是这大燕的皇帝。
生来就在权力至巅,他已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我终于能如太后所愿,将情感和权力彻底切分开,认清了权力是权力,情感是情感。太后为我高兴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步履缓慢,玉佩轻撞。然后是轻微的开门声。
季衔山独自一人立在空荡而肃穆的中殿里,立在大燕历代先皇的牌位前,笑声格外苍凉。
这江山,终究不再是他季家的江山了。
……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