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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翎等了又等,没有等到回应,终于再次开口:“当年刑部和暗卫调查出来的结果,你不是也看过吗?这些年里,我一直在命人沿着河流两岸搜寻你外祖父的尸体,你不是也知道吗?”
季衔山笑得实在太夸张了,他笑着笑着,又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一直到那股咳嗽劲过去,他才嘶哑着声音道:“刑部也好,暗卫也罢,都是太后的地盘,你想要什么真相,就能得到什么真相。所谓的结果,不过是用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工具罢了。不然,太后要如何解释一国承恩公在出席完除夕宴后,就突然暴毙了呢。
“失踪,找不到尸体,才是最好的处理手段。”
霍翎原本还以为季衔山是在诈她,但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话语,心中也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垂在宽袖下的手一点点紧握成拳,指尖捏到泛白,疼痛从指骨处传来,霍翎继续试探。
“在承恩公出事之前,他已经给我写了一本长达万字的认错书,正是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我才解除了他的禁足,让他进宫赴宴,一家团聚。”
季衔山浑身力气都已经消耗得一干二净,他再也顾不上仪态,任由自己瘫倒在地上,原本挺直的背脊也微微佝偻,不堪重负。
“太后以前都是称那本折子为认罪折子的,怎么现在突然就改口成了认错呢。认罪与认错,可是完全不同的。”
季衔山抿了抿干裂的唇角。
“我知道太后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那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已经与他达成了和解,又有什么理由对他痛下杀手呢。”
他抬起头,眼底一片血红。
“除夕夜、冷宫、毒酒、弓弦。”
季衔山每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