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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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和老高一起在知安坊给别人帮工，有一次我和老高的活计被人抢了，我俩不服，就找他们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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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仿佛还在昨日一般，“他们人多，我和老高没打过，被他们丢到了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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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倒也巧，我们两个正好滚到了许先生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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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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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武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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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把我们从地上扶了起来，问我们是不是想找个活儿干。我们当然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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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便说，他刚好懂点手艺，可以传授给我们，学好了总比给别人帮工要强，问我们愿不愿意跟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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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手指摩挲着身前的木桌，眼中流露出些许缅怀之色，“我们寻思还能有这种好事儿？一时间都不敢答应，老高就问他学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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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说，等我们学成之后，容得下他偶尔来吃顿白食便好，这条件委实不高，我们自然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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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许先生就教你开了间早点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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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武目光环视这个苍蝇馆子，隐约间有些许幻灭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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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那么仙风道骨的许先生，就教这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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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岁还小，不知道一门足以让人过活的手艺有多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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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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