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已是无用的了,开襟松松地搭在肥白大肚两侧,肚底饱满如茄,沉沉地坠到大腿根部,随着小孕夫坐起来,四只胎儿也在孕囊里翻动,肚皮上凸现出几道突兀的轮廓,他扶着肚子难耐地呜咽一声。
御医见过许多孕夫,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肚子,离出产期还远,胎腹已经长得比临月孕夫还大上两圈,由于被胎儿们夺走了大部分精力,少年神情总是恹恹的,浑身软趴趴的,一副倦怠无力的模样。
纵是如此,他看到德野走进来,眼中依然浮起怒色,斥道:“滚出去!”然而他气力渐弱,声线轻飘飘的,好似在向王上撒娇的男宠。
德野不怒反笑,眼神直勾勾盯着他肥白的大肚,赞道:“我儿真是长势喜人,什么时候出产?”
御医将手托上小孕夫圆隆的肚底,说道:“他前后孕囊里各有两个胎儿,最大的在这里,已有七个月了。”肥软的肉圆被御医一托,隐约膨隆出一个胎头的形状。
勉郎挑衅似的看向德野,抬起下巴:“他叫始生,是神代大人的子嗣,将来又是一个战神。”
德野眼神晦暗,不置一词,御医的手来到小孕夫的肚尖,肚脐被内里胎儿顶得往外翘起来,圆圆的像朵可爱的小花苞,“这一胎有五个月大。”御医说,勉郎立刻接话道:“他叫继生,是信胜的孩子。”
他低头看向自己挺翘的肚尖,眼眶逐渐湿润,明明被信胜插入的时候,他是满心不愿意的,如今感受到他的孩子在自己肚里蠕动,他却哀痛起来,为了守住西藩,他拖着断腿出征,最后却像肉畜一样地被德野吊在了城门上,“他是真正的武士。”勉郎哽咽道,几滴热泪自他眼底洒下,落在肚尖上,胎儿似乎感应到父亲的哀痛,伸展着身子动了动,泪珠因胎儿的搅动而滚落融合,化作一道水痕,沿着肚皮上深红色的妊娠线流下来。
“后穴的孕囊里,大的一胎也是五月。”御医扶着他绷紧的侧腰说,勉郎低声道:“那是尾生,拓海的孩子。”出征前一晚,拓海来找自己睡觉,说他怕死、怕西藩沦陷,两人约定好,他要活着回来看到孩子出产,结果他也死了,跟他父亲一起被德野挂上城门,勉郎永远无法忘记看到两具百孔千疮尸体的那一幕。
“都是你的错,”勉郎眼角发红,瞪视着德野:“你是这天底下最该死的人!”
德野眸色一沉,俯身与他对视:“我最大的错,就是把你留在玉菊屋,让你怀上了神代家的孽种。”大手按向他的肚子,肚皮白嫩如软玉,散发着绵热,仿佛填满了肉馅的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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