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层莹润水光的唇上:他的嘴唇生的并不薄情,唇色也红润好看,就好像是刚刚咬过新鲜带露水的荔枝。
若是猝不及防注意到,会叫人下意识想要俯身亲吻。
三好哥哥盯着弟弟可爱的唇瓣好一会儿才骤然反应过来,转开眼,大脑放空。
不能起反应,太明显了。
哥哥的反应没意思极了,自觉对方没有被勾引到,顾鸣珂也没了意趣,放下酒杯倏然起身,头也不回的摆手,姿态很是洒脱,外套沾了蛋糕,索性不要了。
“各位,我哥来接我啦,你们玩的开心。”
顾凌洲则像只忠心耿耿的大犬,紧紧跟在自己精心守护的宝贝后面,还不忘礼节性的向众人告别并买单,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支开了客厅里所有下人。他脱下外套解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十指交叉,摆出一副要谈心的架势,内心却着实无法像面上一样毫不心虚。他交叉的手指紧了又紧,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才仿佛很是艰难地慢慢开口。
“宝宝,过来。”
“今天是哥哥不对。”
“成人礼物已经派人提到车库里了,是你一直想要的限量版。”
他又斟酌片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自己心底熊熊燃烧着的妒意,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今天,……在你的生日派对上,除了我看到的,还玩过更过分的游戏吗?”
顾凌洲正自顾自拉开窗户透气,看都没看哥哥一眼,闻言似笑非笑回头,从男人看似一如既往稳重的外表下寻出那一丝被极力压制的焦躁,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更过分的?指什么呢。”
他笑吟吟走近,长腿一迈,径直跪坐在顾凌洲身上,撑着他身后的沙发背,示意了一个快速压下又离开的动作,靠近时连呼吸都清晰可闻,离开时带来一阵微风,上扬的眼角微挑。
“像这样,俯卧撑?”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
他似乎醉了。
“……哥哥。”
迎着四月的夜风,那两个字一入耳便恍惚带着说不出的旖旎绮丽,就如这若即若离的春风沉醉微醺。
“不对,是指什么?是指差点错过了我的生日宴,还是那时候看着我——起了反应?”
“哥哥真坏。”
夜晚草木好闻的味道,和着春末夏初似有若无的甜蜜酒香,被月光发酵,在这室内,恍惚有一种叫人血脉紊乱的迷离,就像是,午睡半梦半醒间的一个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