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毫无疑问,顾鸣珂很受欢迎。然而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横行霸道睚眦必报的顾鸣珂与他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一点也不相称。好吧,也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因为他虽长得好,可是就差把嚣张跋扈四个大字直接写在脸上,然而那惯来漫不经心的神色,竟与那华美面容相得益彰了。
他笑起来实在是好看——轻易不说的甜言蜜语,也只会叫人心花怒放。再加上他长得好,玩的开,人又仗义大方,从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嘴巴坏了一点,那又有什么关系?看着那微弯的眼睛,便是有再大的怒气也没了。
所以,尽管这群死党二世祖再如何清楚他内里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还是每每按捺不住邀约讨好,惯着他宠着他,为搏他一笑。
不过这群家伙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一个能放心整他而不用担心后果的机会,自是一个个激动的像是患了羊癫疯,嗷嗷怪叫着起哄,把用作道具的pocky撒了一地。
顾鸣珂叹了口气,懒洋洋的扬了扬下颚。别人或许以为是因为这是特殊的日子,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为这个日子背后的坏心思,和某个人的应邀——让他在今天格外的宽容,能看着二人咬在唇齿间的pocky越来越短,听旁边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混球为这场成功的捉弄,一个个疯了似的狂乱扭动着叫破了音。
一切都戛然而止在一声突兀的推门声中,以及寿星骤然拉长的脸色。
再没有比他变脸更快的人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是风和日丽繁花渐开,下一秒就是凛冬成冰万里雪原,直叫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个屏住了气去细看他脸上的神色,只想着要拿什么哄哄他才好。
人真是很奇怪,方才他还能因为对方慎重的应约——哪怕结果并不如意,而持着一份宽容温和的心态——挂断了电话。如今对方险险赶到,他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哼了一声却难掩欢喜的扭过头去,正好看到了在一片狼藉中格外显眼的干净一角:放着一块完完整整的蛋糕,上面堆满了草莓与黄桃。
他慢吞吞嚼着那根被自己方才瞬间咬断的巧克力棒把撑在自己上方的死党推开,伸长了手够到那个装蛋糕的盘子,轻飘飘掂在手上,看样子是在犹豫,到底是把这块黏糊糊甜蜜蜜的小玩意狠狠按在顾凌洲一丝不苟的西装上好出一口恶气,又觉糟蹋了从这些畜生手下抢下的草莓。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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