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闷响,那些被毒液腐蚀的痕迹突然浮空而起,在暮色中组成完整的《刑律疏议》残卷。
"根据《疏议》卷九,"他每说一字,空中毒痕便亮起血色光芒,"诬告反坐者,当枷号三日于被诬者门庭——钱老板不妨解释下,你袖中为何藏着盖有周霸天指印的空白状纸?"
最后一缕余晖没入西山时,村口蓄水缸突然炸开。
浸泡整日的官文碎片冲天而起,在水雾中拼成完整的三司印鉴——那靛青绢帛右下角,分明盖着钱记商行的暗纹水印。
商月瑶看着负手而立的湛星尘,晨露沾湿的蛛丝不知何时已在掌心结成星图。
夜风掠过他束发的玄铁环,将半枚碎铜钱吹落在师姐剑穗上,叮当声惊醒了尚在发抖的差役。
暮色中最后一点铜锈色漫过商月瑶的剑穗,她忽然发觉掌心渗着温热的汗。
湛星尘玄色衣襟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昨夜替她挡暗器时留下的淡青色淤痕。
那伤痕随着他挥动机关令牌的动作微微起伏,恍若宣纸上晕开的松烟墨。
"湛公子当真是..."她话未说完,喉间忽然哽住。
银链尾端的铃铛不知何时缠住了对方腰间玉带,在两人衣袂翻飞间扯出细碎的冰裂纹。
湛星尘反手扣住她微微发颤的腕骨,指尖在银甲缝隙处轻轻一按。
昨夜布防时被毒蒺藜划破的伤口正结着血痂,此刻被他的温度烫得泛起桃花色。
十丈开外,师姐的剑穗突然爆出三声清鸣,惊得老槐树上栖着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商姑娘且看。"他忽然引着她的手抚上律令碑文,青竹纹理间浮动的荧光顺着两人交叠的指尖流淌,"这些蚀痕走向,正应了《营造令》第三十七条的注疏..."
商月瑶耳垂蓦地烧起来。
那些在月光下明明灭灭的纹路,倒像是昨夜共饮桃花酿时,他蘸着酒水在石桌上画的星图。
她慌忙错开视线,却见对方喉结上沾着片槐花瓣,随吞咽动作滚入衣领深处。
差役首领突然单膝跪地,腰间铁尺将夯土地面砸出蛛网状裂痕:"湛公子大才!
这硫磺账目..."他话未说完,钱老板突然暴起,袖中暗镖直取吴书生咽喉。
"叮——"
商月瑶的银链与师姐剑穗同时绞住暗镖,却见湛星尘早将算盘横在吴书生颈前。
三枚淬毒柳叶镖深深嵌进檀木算珠,毒液竟顺着珠串沟壑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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