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沁霓裳

场，观众席炸开混乱。生门须生脚踏云靴掠上看台，旦宗青衣甩出水袖缠住梁柱，所有人都在等待某个信号。燕惊鸿旋身避开毒镖，枪杆横扫击碎偷袭者的面门，鲜血溅在凤冠上竟被金甲尽数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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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还等什么！\\"铁面佛的暴喝震碎琉璃瓦。金瓜锤轰然砸向戏台中央，七十二面战鼓应声炸裂。燕惊鸿横枪格挡，虎口迸裂的鲜血顺着枪杆流进凤冠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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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中，记忆碎片如利刃刺入脑海：燃烧的戏楼、滴血的凤冠、铁面佛那时还未生锈的金瓜锤......画面最后定格在皇后染血的笑靥，她破碎的霓裳羽衣正化作万千金丝，将襁褓裹成茧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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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就该死的孽种！\\"铁面佛的脸谱在劲风中剥落，露出右脸森森白骨。燕惊鸿瞳孔骤缩——那伤口形状，分明是被凤翎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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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翅紫金冠突然发出尖啸。燕惊鸿不受控地张口，一段完全陌生的唱词破喉而出：\\"叹英雄失势入罗网——\\"最后一个\\"网\\"字化作肉眼可见的音波，将方圆十丈内的追杀者尽数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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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佛连退七步，嘴角溢血却狂笑不止：\\"好！好个吞天戏腔！\\"他挥锤指天，九重虚影中降下血色惊雷，\\"夜天子要的，果然是活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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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鸿在箭雨中纵马狂奔。身后追兵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生门云履踏空声如催命符。最致命的是末殿机关鸢，铁翼割裂空气的尖啸已近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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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断崖横亘，三十丈宽的鬼见愁深渊腾着黑雾。燕惊鸿勒马回望，凤冠金翎尽碎，体内躁动的气息却越来越盛。铁面佛的金瓜锤破空而来，他本能地横枪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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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如血瀑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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