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能得罪对方之处都要委婉间接的暗示,而不能直截了当的单刀直入。
于是她委婉地道:“师兄,你知道为什么你坟头上的草已经三尺高了吗?”
墨幽青说的可是他在人间的衣冠冢?
正值温柔缱绻之际,为何突然提到这茬?
这话题的跨度大到少昌离渊也茫然了:“嗯?”
这兔儿究竟想表达什么?
见已经有了铺垫,想必接下来他的心理能够更加顺理成章的承受。于是墨幽青鼓起勇气道:“因为你的头顶全是青色!你已经被他绿了!”
“咳咳咳——!”少昌离渊的胸膛剧烈起伏,猛然间咳嗽起来。末了他缓过一口气来,定定地看着墨幽青。
“师妹……你如今可真是委婉得很啊。”
“委婉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啊。”
谁知墨幽青接下来的话让少昌离渊更是咳个不停,“他不仅奸淫了我!还变出几个分身来轮番奸淫了我!我气又气不过,打又打不过,每晚想起此事,都怄得大哭一场!”
啊……原来夜夜痛哭是为了这口闷气么?
他爱怜而内疚抚摸着她的头发以作安慰,“那样的事情,你如不喜欢,以后再也不会了……”
当然,如果她自己强烈要求又另当别论。
“那你让师兄怎么办,去和你的「奸夫」拼命吗?”
“那倒也不必,”墨幽青认真地想了一想,“师兄还是忍气吞声,跟他们三夫共侍一妻为好。”
少昌离渊反问:“他们?”
“嗯,”墨幽青点点头,“你走了之后我收了个以下犯上的孽徒,是你爱欲所化,他趁着我双腿残废,无力反抗,日夜奸淫我。一心将我囚禁在下界,也不许我飞升,我们在人间差点连孩子都有了……”
“师尊,”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多少说辞,“你说的是我吗?”
“渊海,”墨幽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当年我并非心甘情愿,但我们好歹也算是正式拜过堂的夫妻。你勉强也算是我的夫君……”
“勉强?”
“没错,”墨幽青点点头,“是你勉强的我。”
“有些话来不及同你说,你便已经去了。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你,我一定要让你知晓。你死之后不久,我便改了嫁……”
“不久是多久?”
墨幽青掰着指头算了一算。
“大约几天。”
她果真是十分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