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亲无故,无人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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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大方医馆门前，一对母女从门前走过去，小女孩指着门大喊：“娘！这是不是那个闹鬼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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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赶紧狠狠瞪道，“少说浑话！这世上哪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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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却指着漆红色的门，“无皮女啊……他们都在传，说这家医馆的女人，没有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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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赶紧抱起小女孩，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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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医馆几个字样，那个大字，似乎因为年久失修，一横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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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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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胥看着笔下的半张脸，忽地，啪一声愠怒地把手中笔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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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都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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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画纸上已经呈现出的半张脸，也是扭七八歪，那鼻子和眼睛组合在一起，完全像是在对他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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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胥直接把纸抓起来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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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他画不出来的人，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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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亲无故，无人认识，户籍上也没有画像，这女子仿佛一缕烟尘，出现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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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薄薄的户籍资料，不足以推断她的全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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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胥隐隐约约明白吕嫣的有恃无恐是从何而来了。五年前进京师，那等于吕嫣的前十二年人生都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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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人。”一个衙役忽然匆匆冲了进来，对谢胥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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