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很紧张,他也需要每晚兼职,不然学费生活费没着落。
路过西巷,远远看见几个人蹲在那儿。莫名一阵心慌,李经理打了电话来催,他看了看表,似乎来不及绕道。
那几个人没注意他,应该不是之前认识的人。
等已经走过他们,纪尘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林哥,是不是这个?”那人转头看向胳膊上有着纹身的人。
“没钱。”纪尘顿了顿,主动翻空衣兜。
“谁他妈要钱了。”那人吐了口唾沫。
“操,就是这个。捂的他妈严严实实的。”
他实在不懂得怎么应对这种场面,即使重复无数次他也不明白该怎么做。
一只脚从后背踹上了纪尘的肋骨,他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意识飘回从前,似乎这种事也习以为常了不是吗。没有监控的暗地里,每一脚都能把白色校服踩脏,每一句恶毒的话都能顺着耳朵传到心里。
“婊子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随他妈长了双狐媚眼,专勾引人的嘞。”
“野种。”
“死烟鬼的儿子。”
“孤儿。”
……
好吃不过茶泡饭,好玩不过人玩人。
恶毒的话从口而出,不经过大脑,不经过心脏,当其从耳而入,穿过大脑,刺穿心脏。
无数次他闭上眼,甚至把头发留长挡住。
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关上窗,是不是所有的箭就落不到他心里。
听不见,不疼。别哭,别回应。
他身子慢慢蜷缩起来,像只脱水后毫无生气的虾米。
施暴者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他们的动作,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口罩,缓缓拉了下去,他睁开眼,对上一张有点印象的脸。
没记错的话,他说他叫司野。
司野打电话叫人时心情与以前收拾看不惯的人时没什么两样,原本正跟余煊他们喝着酒,那半张白净的脸却浮上脑海,心里莫名烦躁。
“急着回去陪哪个小美人儿呢?”他拿起外套走的时候余煊打趣他。
“滚。”司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赶过去的时候纪尘蜷在地上,白色校服上带着泥污。
他怎么总是带着口罩。
刘海被汗打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司野伸出手指,把他额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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