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四周——即使现场空无一人,他知道所有人,无论信徒与否,都在各自的虚拟梦境中朝拜自己。奥伦萨退位后便与普通人无异,他跪在新一任大祭司前,并将披肩所牵出的白纱摆放平整,铺在御座之前。
拉普勒斯突然站起来,揪住年迈养父的衣襟,把他的头直直撞向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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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一角,一次又一次,手震麻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见眼前这滩血肉模糊的东西不再挣扎,他拖着不知生死的养父,践踏着铺在脚下的白纱踩出一个个血脚印,将没有动静的身体推出圣坛边缘,踩住脚,仅拉扯住斗篷的扣链。他朝那个早已扭曲变形的头颅吐了一口痰,松开了手——
所有人都会惊呆的吧,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然后他会被审判,在人们的唾弃声中被流放到北极盆地——那是一片改造失败的废弃之地,被用来流放“罪大恶极”的教徒,让他们在极端的环境下自生自灭——到不如被推入“深渊”里,还能死的痛快一点。然而教义不允许这种“人为”的死刑,所以就用流放的形式,将生命交由神来处置。
一只养在金丝笼里的猛禽,也就只能在想象中享受猎杀的快感。拉普勒斯不禁将脸埋在手掌中大笑起来。每一次他用这种方法来逃避现实,心底都会有个声音在嘲笑自己。他并不在乎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可当他意识到心底那个声音逐渐和图鲁伽克的声音重合时,自己刻意的不在乎反而是过于在乎的证明。
圣坛上,圣歌团正用古伊卡洛斯语吟咏着《神赋人予慈爱》,听闻御座上传来的笑声,疑虑地来回交换眼色。笑声渐渐散去,御座上也早已空空如也。人们在梦境中议论纷纷,各种声音回荡在虚拟空间里。“他刚刚是在笑吗?”“新任的这位怎么自己走掉了?”“不会是突然身体不适吧?”“突然内急哈哈哈哈哈!”“再怎么讲也是重大的仪式吧?”“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老祭司回来吧!”……
拉普勒斯避开了在场的工作人员径自回到了教堂。他躲进阁楼上已经废弃的祷告室,躺在萤石铺设的地板上凝视着天窗外的夜空,身体接触到的地面泛起一圈绒绿的荧光。这里是他想一个人独处时来的避难所一般的地方,很少会有人来这里,小时候他和小乌鸦经常把这里当作秘密基地,偷偷从养父的藏书馆里搬一些书来看。好几次被玛莎发现,两人还假装哭着闹着求大姐姐保守秘密。
现在还会来这里的,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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