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得在邱维钧那儿吃个闭门羹,竟没有,他压根没见到想见的人。
“褚飏不在?”
“不在,回老家了。”邱维钧脖子上挂着耳麦,打游戏打得正不顺,开门时嘴里还骂街呢,“日他!——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他都不理我。”冷琛又是不请自闯,“你也是,不说知会我一声。”
“我没说么?噢,可能忘了。”
一看就是装蒜。冷琛不计较,也没法计较,在他与褚飏的这场情感风波中,邱维钧面上一碗水端平,心里比谁都向着褚飏,之所以没拉偏架……还要怎么拉,褚飏都住到这小子家里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冷琛问。
“昨天。”
“不年不节,想起什么了回老家。”
冷琛掏出手机想问个究竟,拨了几遍,听筒里始终提示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信号吗?
冷琛嘀咕着,人已经步上楼梯,进了褚飏落脚的房间。见衣物还在,行李箱也在,冷琛松了口气。险些他以为自己就是瘟疫,滋蔓难图,褚飏避之不及,连工作也舍下了。
何苦来的呢!若褚飏真厌恶他至此,把他拉黑啊,不许他现身碍眼!褚飏就那么躲着。
这到底是给谁的缓刑啊?
褚飏请了年假,回老家的头几天里一直待在医院做陪护。陪的是当年为刚落生的他取了“飏”这个名字的大姑父。大姑父学医出身,在县医院给人开了一辈子刀,退休了退休了,自己挨了一刀。好在不是多要命的病,就是得养。
其实,是先接到表妹的电话。表妹今年高考,考上了褚飏十一年前考上的大学,报喜来了。
报完喜,聊了半天这丫头才忍不住报忧,特意嘱咐褚飏:“我爸不让给你提,怕你担心。”
怎可能不担心,就这么几个亲人了,更别说褚飏念高中时一直住在县城姑姑家,吃喝拉撒,没少给人家添麻烦。对父母他是尽不了孝了,有心有力没那个福分;对活着的亲人,多让他积点福吧,积得越多享得越多。
病房里,两口子见到他,早忘了数落闺女碎嘴了,又惊又喜。姑姑絮聒着:“耽误工作!国庆歇班了再回来多好!”
“国庆节人家都出去玩。”表妹褚玲努努嘴。
褚玲姓褚,是随了姑姑的姓;她上头有个姐姐,随姑父的姓。这在当地、在十多年前,多少人不理解,姑父无所谓。除了看诊断症站手术台,姑父一辈子对什么都格外想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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