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钉,换二个人说这话都没人信,非得起几句哄不可;眼下霜已挂了不短的日子,哪还那么些秋蚊子。
从收麦到种下新麦,思春快把方谨宁熬成“斜视”了。别管出工歇晌、吃饭开会,只要孟海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孟海大多时候注意不到,有时碰巧和他对上目光,心里难免一动,想:这可真是双会勾人的眼,本来没啥心思,叫它一盯,咋就恨不得找个地方好好地把人搂上一搂了?
立冬没几天,县里开始宣传从大地方引进的新型农机,说是比旧家伙省时又省力,事半功倍。各大队观望了一阵,都打算先派人考察考察,等见证真有那么厉害再掏钱不迟。孟村这项任务落到了孟海头上。他和大队书记申请再带个知青一块去,知青能写会算,帮得上忙。正月十五的那次赛诗让大队书记对孟村的这帮知青存下相当的好印象,二话没说就给开了介绍信。
临出门那晚,方谨宁死活睡不着觉,溜出宿舍去敲孟海的窗玻璃。孟海屋里的灯早熄了,方谨宁摸黑钻进他的被窝,在他脖颈喷着灼灼热气:“求你了,哥,我咋也等不到明天了。”
“别闹,明儿早起还得赶路。”孟海捉住他不断往下的手。
他猫发春一样地哼唧:“我难受……哥,你就不难受?”
“真别闹,太晚了……”
“你让我摸摸,就摸一下。”
孟海僵住了。随后听见方谨宁低呼一声,闷头咯咯地笑起来:“你都这样了咋还忍得住?”
让方谨宁一腻,孟海冒出一身汗。方谨宁贴着那身汗又赖了好一会儿才翻身下床,叹着气说:“今晚上我准得坐到天亮。”他一路吹着冷风往知青宿舍走,一想到孟海的反应就憋不住笑,险些在院门口和人撞上。
“我说是谁呢,大半夜的人吓人!”胡正叼着烟的脸特别不正经。
方谨宁可烦他,顶一句:“你也吓我一跳。”
“大半夜不睡觉干吗去了?”
“上茅房。怎么了不许去?”
“许啊!不过上茅房怎么打那边儿回来?”
“就想吹吹风,回屋全是你那臭脚丫子味儿。”
“诶我说方谨宁,我怎么招你了?”胡正把抽到只剩一指甲盖大的烟头往地下一扔,挡住方谨宁的去路。
方谨宁不耐烦地推开他:“说了啊,嫌你脚味儿。”
这一夜方谨宁熬到快天亮才睡着。第二天,他和孟海踏上了他在心里偷偷称之为“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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