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话点点头,但没有立马应声,反而漫不经心的用筷子拨弄碗里的饭粒,看起来像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对了小季,”华礼开口唤,待到沈季抬头看向自己,他才继续道,“嬢嬢说想见见你,之前她怕咱们刚回来时忙,就一直没联系咱们。”
“噢。”沈季咬着筷子尖尖,像以前白河镇里大姑娘叼着长辫子想心事的样子似的,“什么时候呀?”
“什么时候都行啊,”华礼也不抬头看沈季,但筷子在碗底一戳一戳的,半天也没能捞上什么东西来,“你想见她吗?”
要真的去深究这个问题本身,沈季自然是没什么兴趣见的。因为若不是有华礼这层关系在,沈季和华礼的小嬢嬢大概就是那种一辈子都难见一面的陌生人。但在沈季的世界观中,只要是跟华礼沾边的人或物,他都抱着一种忐忑又奇异的心,想见的同时又惧怕着见面,生怕自己什么地方叫人家厌烦了自己,这大抵就是爱到最深处的那株名为“自卑”的漂亮小花,连最本真的自我都要否定舍弃,却忘记了伴侣正式因着最初这样子的他而爱上的。
等真的站在小嬢嬢家门口时,沈季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紧张”。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跟寻常人家无异的防盗门,那上面的春联因为胶失掉黏性而有些微卷边,像秋末枯萎蜷缩起来的花瓣。
“小花,”沈季无意识地念,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弄丢了牵线的木偶,行尸走肉似的,“我害怕。”
偏偏华礼还幼稚的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一边用手指摸沈季耳侧的碎发,一边笑着,“怕什么,我嬢嬢不吃小孩。”
沈季没言语。
白河镇的恐怖经历像一块消散不掉的深色云朵,至今仍虚浮在两人头顶,仿佛稍有动作,就会有暴雨闪电击下来,再次将他们击得粉碎,再难痊愈。只不过他们都不主动提起,只是小心得守护着彼此。
几年未见,小嬢嬢家得壁纸从以前的冷色调换成了暖黄色,整个屋子都衬得暖烘烘的,电脑电视也置办了更先进的新件。小嬢嬢招呼着,华礼只说这是沈季,刻意模糊掉了沈季得身份介绍。
“小季呀,听小礼念叨久了,终于见到了。”小嬢嬢近几年似乎是老了。华礼佯装无意地瞥了眼小嬢嬢发顶几缕露出的白发,看上去像是过年包饺子时不小心落上去的面粉灰。
沈季有些腼腆地笑了,像电视剧里不小心将咖啡碗扣在初见女主角身上时的憨傻男主角一样,那笑里有真心的高兴————他知道了华礼常在家人面前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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