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礼发现自己很喜欢在第一次见到某人时就在心里给这个人下一个定义。比如见到满头卷发,画着高高挑起的眉毛的教导主任,就在心中给她脑门贴上一个“不好惹”的小标签,好像这样就有利于自己快速做出对待不同人的不同态度似的。
这算不上是一个太好的习惯,只是华礼自己对待世界和其他人的一个小小习惯,却很容易让华礼对人做出第一印象的错误判断,从而放松警惕或是过于警惕。
比如沈季,比如沈母,再比如李书记和李怀谷。
昨天李怀谷的话让华礼惊讶了很久。不是惊讶于那几句浅显易懂的话本身,而是惊讶于短短几句话背后能顺藤摸瓜探究出的事和情感。这让华礼有一种,突然一天连着看了一个作者写的五六本类似于几部曲的书籍一样,自身无法处理的信息和没有准备突然接受的外界信息,以及伴随外界信息而来的疑问,一股脑的堆在了华礼的脑子里。
不是从来没遇见过复杂的事,只是华礼从来没发现自己内心的思维能这么复杂乱套,华礼从来没这么的纠结犹豫过哪件事。而且思考良久后还是无果。
第二天华礼没有准时到李书记那里,他知道李怀谷大部分时间都是早上和上午待在那里,所以华礼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导致沈季醒来时发现华礼在自己身边,整个人都将自己缩在不是很厚实的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圆润的鼻头。
生物钟使然,华礼其实并没有多休息多久。醒来后华礼又仰在床上把自己瘫成一个大字,长腿将沈季的那一部分也一并霸占了。华礼身体上一边慢吞吞的在床上手脚并用的画着圆圈,一边在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整天都在纠结和思考些什么,或许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瞎想,控制不住去纠结。甚至开始纠结起,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离开白河镇。
趁着天还没有变得太晚,华礼才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之后赶去了李书记那里。出门时,整个白河镇都被夕阳染上了深黄有些发橘的颜色,像是一盘刚出锅的南瓜汤。
跟华礼预料的一样,李怀谷果然不在那里。只有李书记一个人在书桌前慢慢的写着什么。
“书记,”华礼站在门口,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听到声音后李书记才慢慢的抬起头,看到人影后像是看不清似的,将钢笔横着握在手掌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噢,是你,你今天怎么没来?”
“我有事想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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