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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季很小的时候,基本上整个镇子里需要运到城里的货物,都由沈季的父亲开着他们家的那辆大卡车来送。
新鲜的瓜果蔬菜需要跟城里的大商超交接,或是女人们做的针线活一类的活计,都跟着老沈的卡车一起进了城。那时沈季家不像现在,并不算是镇里最穷的那一类人家,老沈偶尔还能从城里给沈季带点新鲜玩意或者新衣裳。
白河镇里鲜有进过城的人,老沈算是一个。每回他从城里回来,总有人问他最近城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偏偏老沈是个老实又不太善言辞的人,每回只是局促的站在人当中,露出憨厚老实的笑容,而后开口道:“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啊,跟咱们这儿没什么区别。”
其他人都笑他无趣,久而久之也没人再追着他问东问西了。
那时只有他妻子,也就是现在的沈母常嘱咐老沈,叫他别跑的那么勤,自己做活也能填补一部分家用。白河镇的气候变幻莫测,到了梅雨期更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就会掉下雨滴来。若是这人在城内或者镇内倒还好,但掉过雨滴的进城之路就显得更加泥泞危险了。
每回沈母说起,老沈都只是嘿嘿的笑着说,“没事没事,我跑了这么多年车了,我有分寸。”但沈母每回等他回了家,还是要这么唠叨上一句,仿佛是这个家特有的生活情趣。
在沈季的记忆里,他好像跟母亲睡在一起,很少能有一家三口一起吃顿晚饭,一起熄灯睡下的时候,某些程度上来说,沈季确实没记错。因为晚上睡觉的时间,很多时候老沈都在运货跑车。
因为城里的市场或者早市是按点儿的,老沈要赶在他们开市前把第一批货送过去,所以常常凌晨就开车往城里赶,等货送到后,老沈困得支撑不到开车回家,就只能先裹着外套在车里打个盹睡一觉,然后再驱车回家。
长此以往,老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沈季醒着得时候,他在补觉;等到了大家该休息的时间,老沈却必须得爬起来工作了。
虽然听起来是忙于生计的劳累,但华礼硬是从沈母的语气里听出了幸福的感觉。
此刻的沈季在床上闭着眼睛,嘴唇还是泛着不自然的白,完全看不出半点平日里水润粉红的颜色来。华礼坐在沈季旁边的床沿上,时不时的用浸过水拧好了的毛巾,给沈季沾沾额头上一层一层泛起的薄汗。
直到沈季发病的这一刻,沈母还在硬撑。但最后还是在华礼一再的逼问下,沈母才勉勉强强的愿意说出以前的这些琐事。
“那阵子其实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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