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发现沈季的头发格外的黑,眼珠也是很深的颜色。
让沈季入睡是一件有点困难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要睡觉的时候,无论什么温度,无论大家盖了多少层被子,沈季总是会手脚凉凉的,甚至脸颊也是。华礼每回都要替他捂手他才能勉强睡去。
虽然入睡困难,但是睡着后的沈季特别软特别乖,特别是刚起床那会儿,简直可以说是任人宰割,无论华礼叫他干嘛他都会眯着眼睛傻兮兮地去做。
这样回忆起来,好像在白河镇的日子也不是那么让人不能接受。
除了他自己不是自愿主观来的这一点以外。
其实或许是华礼一直在自欺欺人,也或许是他一直以来带着气儿,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或许他压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讨厌沈季。他需要认真思考如何安顿沈季了,华礼想。这样纯真的沈季一直待在沈母身边会不会被她带偏,华礼甚至连这样的借口都想了。
或许是因为从小缺爱又寄人篱下的华礼,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全身心信任并依赖自己的人,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每天早上起床会为了怕吵醒另一个人而轻手轻脚的,不过哪怕是现在,华礼仍然在自己心里把它归结为一种做戏做全套的责任感。
不过真实的想法,只藏在华礼内心不为人知的最深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突然很想见到沈季。
“也不知道老沈太太有没有告诉你......”李伯搬完了最后一件货,一边擦汗一边絮絮叨叨的,似乎还试图跟华礼多聊一会儿。
不过马上就被华礼给打断了,“那李伯我就先回去啦,我得赶紧叫沈季起来进城。”华礼手脚利索的攀上车,超李伯笑了一下便扬长而去。
看着华礼急急忙忙的样子,李伯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摇摇头,“就怕你没法进城才想要跟你说的啊......”
他从没有这么想见沈季。
华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想到今天是跟沈季的最后一次见面,可能是想到自己可能需要抛弃,扔掉沈季,扔掉那个自己找不回家的傻子。
一想到独自沈季一个人,在从未涉足过的陌生城市里迷迷糊糊手足无措的样子,华礼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然而分明昨晚才刚刚下过雨,此刻白河镇到处都是雨后清新的泥土味道。
这是自己唯一的逃脱机会,但是沈季怎么办?
又不能不带上沈季,这原本就是借着沈季的名头讨来的活计,带若是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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