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尸首烂成了一滩水,未及深入探明,便被拖出宫中。他多次提醒苗虞儿,此中也许有诈,回汴之信亦是写了不知多少封,均只得到草草敷衍。
西汴死士向来得令而行,卢煦池固然心中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却不同了。他在宫壁庭燎下穿梭,寒风似乎凝成尖刃穿胸而过。
卢煦池攥紧胸膛,只觉得这寂静来得过于怵人。
又是一场疾雪。幽钝钟鸣彻响天穹,在凄凄翳翳的残雪中,沉闷而绵长地回荡。
四十一年正月辛卯,漳文帝崩。
卢煦池身披丧服,跪守于祭馔旁,只觉得心悸一阵阵涌来,眼前昏黑一片。
沉沉恸声中,金戈掣破玄铁,石闩在嘶鸣马蹄中沉沉砸下,鳞甲惊起残桓雪砂。一声惨叫划破宫内阒静,随之而来的混乱嘈杂烩成了一锅血粥——
“救驾!!”“贼兵入城!!”
卢煦池心下一凉,执剑飞闪至任羲宁身旁。小太监踉跄跑入殿内,还未开口,便被一束血箭穿破咽喉,横贯在朱漆槛上。
卢煦池胸口轰鸣,怔怔望着那一簇银箭。
箭头印着一枚“阙”字,赤红如血。
\n\n
\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