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色一滞,弯腰呕出一口掺血的秽物。
“卢兄!你怎么样……”见卢煦池弓身抽搐,颈后脊椎骨节凸起,手指死死抠在膝下细砂间,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这病秧子要是在路上就死了,自己该怎么向陛下交差!
过了一柱香之久,卢煦池才勉强直起身来,拭了拭额上冷汗:“小事儿,饿过了头,肠胃不适罢了。”
“卢兄……”
“没事……不劳烦王兄上报。”卢煦池朝他摆摆手。
王贺夫神情复杂:“卢兄,鼻子。”
卢煦池耳际轰鸣,一时没听清,低头蓦然望见一串血珠,兀自愣了愣,才道:“没事,气候干,上火罢了。”
“卢兄。”王贺夫又挠挠头道:“节哀。”
卢煦池微笑道:“嗯,节哀。”
当晚,卢煦池便发起烧来,几副药撬开牙关灌下肚里,热度却越升越高,面上竟泛了些青紫来。王贺夫急得在一旁团团打转,一人病事小,一路骑兵事大。虽说皇帝事先打了招呼,但行军打仗,岂有因一人病倒拖累全团的道理?
他急得跺脚,来回没招,只得坐到榻边:“卢兄?不如这样,我派五人与你一同先去邻镇歇着,你那弟兄叫什么名,尽管告诉小弟我,小弟掘了那璩山,也替你把这弟兄挖出来!”
卢煦池烧得失神,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王贺夫见他不回,赶忙道:“卢兄,这么说定了啊,明儿个,我就派人……”
“是我害的。”卢煦池突然开口,嗓音被高热灼烧得粗哑如砂。
“什么?”王贺夫忙凑到他唇边。
卢煦池喘了口气,怪异地笑了一声,连瞳孔都被烧融了似的,哑声道:“他……如果不参军……如果没与我去翰牟……是我害的他呀。”
末了实在是没力气,又向王贺夫眨眨眼:“我得找到他呀。”
说着便又不理人了,言语甚至有些颠三倒四,如同孩儿咿呀学语一般,兀自喃喃重复着:“我得找他呀,我得找到他呀。”
王贺夫没再敢怼,只低声安慰道:“找,等正事做完了,是死是活小弟都帮你把人撅出来!”
卢煦池难得听懂了,满意地“嗯”了一声,这才沉沉闭上眼来。
翌日,他的烧奇迹似地退了大半,人像是被一缕细线牵引着,异样地有了精神。早饭一反常态吃了三个馒头,之后便二话不说,随军一同上路了。
“大帅……”小伙兵悄悄问着:“你说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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