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根细锤狠狠敲打着阴部柔嫩处,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腹中血肉敲碎挖出。这般疼痛又弥漫到胸口肋间,一时只觉得自己身处炮口中,被火药来回碾轧。
这疼痛却过于熟悉,直让他心中蓦然一惊——险险吊了十五年的稻草,终于要断了。
卢煦池转过身去蜷成一团,任羲阙便也不敢催促,只得半跪在榻上帮他顺气。过了好一阵,卢煦池才停下颤抖,白着一张脸道:“没事……想起孩子罢了。”
任羲阙心中一痛,将他头发拨到额旁:“对不起。”
又道:“你不是说从前没去过家乡么……等你回了灵抚…朕给你安置个宅子,太医此前说,若是身体将养好了,再孕也不算难事……把这些年,该补的都补回来吧。”
烛火已经灭了,熹微晨光浑浊泛白,像是营中的稠粥,顺着袅袅炊烟溢进屋中。
卢煦池脸色青白暗淡,眼里却残存着星点夜光。
他低笑了一声:“好。”
说罢调整了呼吸,强压下体内阵痛,翻身压到任羲阙身上,掰开臀瓣,扶着那根挺拔的举物徐徐坐下,撑着手臂上下挺动腰身。
任羲阙起先担忧,之后见他神色无异,便也开始小心翼翼回应。火焰攀升时,却将一切抛之脑后了,混沌中,只顾迅疾地挺身抽插。情欲酣甚美酒,高潮来临前,他鬼迷心窍地扳起卢煦池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浓重的血腥气中,他也将自己的手臂抵到卢煦池面前:“给朕留个念想。”
卢煦池咬牙骑在任羲阙身上,仿佛狂澜中一叶扁舟,被疼痛和快意顶弄得说不出话来。他一扭头,避过了任羲阙的手臂:“整个大漳的山河土地…还不够陛下念想的么?”
他紧紧攥着任羲阙的袖口。任羲阙转头望去,只觉得袖口明黄锦缎沉重如山壑河渠。
淫水淅沥沥地从交合之处流淌下来,春日湿气与颤抖的吐息相萦,裹进最后一吻中。
清晨霞光万道,陵裕城郭一扫此前阴霾,连大军都活络了起来。
任羲阙沉沉望着卢煦池:“先与我回宫中,找刘太医开些培元的方子……待璩州那头有了消息再走也不迟。”
卢煦池刚要出声,却蓦然心悸起来,只觉得一股悚意顺着胃壁攀爬而上,周身凉意遍布。
鼓声闷响,马蹄疾疾在帐前停下。南部探子急件来报,璩州轻骑遭遇雪崩,尽数埋于山脚……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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