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瘦了?”
卢煦池回过头来,警惕地四处循望,见无人注意,这才皱眉悄声愠怒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快放开!”
任羲阙个头已蹿得高大,双手骨节修长,闻言反倒是锢得更紧了,面露微笑:“都道是我体恤侍从,平易近人,心里要是没个鬼来,谁会瞎想?”
卢煦池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翻了个白眼,继续擦拭起那匾来。近日天气骤暖,他的额上细细布了晶亮的汗珠,顺着任羲阙的角度,能看到小扇子一般的乌黑睫毛。
他心下一颤,朗声道:“镜涟,太傅上次予本王的那本书,你放到哪里去了?随我去书房找找罢。”
说罢一把拉下卢煦池,将人推到书房屏风后头,照着那睫毛就俯身亲了上去。
卢煦池见四下无人,便也勾住任羲阙的脖颈,倾身吻了他的下颌,姿势极娴熟,甚至伸舌头轻轻舔了舔颌下生出的细小胡须来。
任羲阙被勾得心痒,一把捏住他的脸,佯装恶狠道:“刚才一副惧怕的样子,现在四下无人,胆儿倒肥了?”
卢煦池但笑不语,过了一阵才道:“算是提前给你庆贺了罢。”
任羲阙轻轻推开他,又握住他的双手摩挲起来,眼睛晶亮:“今年,是什么礼物?”
卢煦池耳畔微红,眼神四处闪躲片刻,摸摸鼻尖道:“到时候再说。”
因明日杂事礼数繁多,今日府中早早便休息了,只留二名近侍守在门外。
亥时刚过,门外那两束阴影却全离了去。任羲阙仍未入睡,闻此声响,脑中警钟骤响,摸了榻旁的银刀,便悄无声息地闪至紫檀柜边缘。
门轻轻开了一隙,一道人影滑了进来。任羲阙闷不作声箭步一绕,手握银刀在空中虚划半圈,人未靠近,刀先怼到那人影后颈上。
下一秒,他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猛然收回了刀。动作过猛,下盘一时不稳,后退了几步才险险立住,当下怒斥道:“卢煦池!你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卢煦池却闷不作声地挨近了他,拢了任羲阙的脖子,微掂了脚尖,人便吻了上来。
那带有浅淡酒意的软唇甫一挨到任羲阙的下唇,微烫湿润的舌头就灵巧地钻进任羲阙的牙间,略带笨拙地搅弄着,一深一浅嘬着他的嘴唇,点萤般的月光下,津液徐徐从二人唇齿交合处淌落下银丝。
卢煦池亲吻了半柱香之久,明显感到任羲阙身下滚烫铁柱狠狠抵住了自己腿间,这才喘息着停了下来,拂了一把唇下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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