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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罗士信冷笑,“我若归了,李世民那厮会信我?王世充的密谋我已经替你挡过一刀,那一刀不轻,换来的是你赵将军的升迁,却不是我罗某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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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假死,是为了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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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死,是为了活命。”罗士信语气压低,像夜风一样透骨,“那一晚,王世充设局,要借我手刺杀李建成,我没答应。于是他便送了我一程。只可惜他低估了我这条命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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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飞听得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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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曾亲眼看见罗士信倒在营外乱箭之中,浑身是血,生死未卜。他原以为这是王世充的手笔,也曾私下派人搜过尸体,最终却只寻得那面裂盔,便以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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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直在暗中活动?”赵云飞问,“和李安仁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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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仁?”罗士信冷笑,“他不过是个自诩棋手的掮客,炒乱世赚钱,卖乾坤赢利。他以为自己能操控局势,但事实上……局势早已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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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赵云飞眉头一跳,“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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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正要开口,院外却又一声巨响,一骑飞奔而至,灰头土脸,气喘如牛:“将军!紧急军报——李密已出兵三万,自荥阳南下,目标直指太原!并派人送信,声称要讨‘假唐忠义’,复大隋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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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飞脑壳“嗡”的一声,心道这李密是真把自己当复辟帝了,前脚潼关刚喘口气,后脚就掀起新战事,敢情我这命是拿来填地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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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却轻轻一笑:“你还没明白吗?李密、李安仁、甚至王世充,他们都在演一出戏。而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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