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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想清楚就好。”

“我想过很多很多遍。”柯遂望着窗外，繁茂树影沉在他空无一物的眼底，飞速倒退：“也想得不能再清楚。”

“可我还是Ai你，妈妈。”

柯黎紧握方向盘的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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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无回应，仅是低低叹口气，把车开到川流不息的马路上。

回到家，柯黎劳累大半天，哪怕平常JiNg力再充沛，此刻也只想在沙发上躺着。柯遂却没有给她喘息之机，到房间里拿出两张纸到她面前，说：“我们去这里吧？”

柯黎头昏脑胀，费劲睁开眼睛，视野涣散了几秒，才看清楚那是两张到罗马的机票。

而时间是……

她从前往后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遍，才终于确认——

今天下午！

她被这串时间砸懵了，良久才问：“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