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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时钟走到了下午三点,裴景铄站在冰凉的青砖上,听着更鼓声穿透垂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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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一弘墨笔浸染的宣纸正摊在紫檀案上,墨色淋漓地写着\\"高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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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能想到,这位汉江的老领导、老同志在电话里和现实里居然两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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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还记得吗,这青玉镇纸还是我在平州市时你摔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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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一弘的声音传来,裴景铄的脊背绷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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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如深谷回响,自带一种令人信服的厚重感,低沉而富有磁性;又如玉石相击,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温润而不失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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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将老人投在纱屏上的影子拉得老长,正摩挲着镇纸边缘那道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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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千禧四年,他与父亲在平州书院研习书法文化时,自己失手碰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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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时凌晨了您还不休息,仍执意要临完《上阳台帖》。\\"裴景铄笑了笑,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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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面带微笑和蔼地看着裴景铄,说:“同一年,下面的县起了火,你还亲自到现场督导救灾…怎么过去十年,你这孩子官是越做越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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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铄愣了愣,收回笑容,转而一副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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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不是胆小,大风厂事件我没到现场完全是因为有小人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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